來源: 襄陽日報
疫情暴發后,我第一時間報名進入隔離病區。我并不想當英雄,這只因我是一名醫生。
子女無法照顧,只好托付給父母。我無法離開病區,只因我是一名醫生。
得知女兒摔傷,我接完電話后哭成了淚人。我不能離開戰場,只因我是一名醫生。
我是襄陽市中心醫院中醫科的鄭玲,一名“80后”中醫。
面對來勢洶洶的疫情,我沖進戰場,抗擊病毒。這一切,只因我是一名醫生,這是我的職責。
老公“落選”我“中簽”
一個多月過去了,老公改變了對我的看法:“你不是弱女子,而是一名真正的‘戰士’!”
1月22日,醫院首個發熱病房招募志愿醫生,我和老公雙雙報名。我在中醫科,他在婦產科。最終,我“中簽”了,他“落選”了。
作為一名中醫人,我很有底氣:2003年抗擊“非典”,中醫藥起了關鍵作用。新冠病毒、SARS同為冠狀病毒,中醫藥將再度揮劍向前。
隨著新冠病毒被剝掉層層偽裝,它的真面目越來越清晰。在此期間,雖然治療方案不斷更新,但每版均突出了中醫藥的重要性。
2月1日,我和同事翻閱大量報告,查閱中醫治疫病相關文獻,全面分析該病的機理后,很快推出了中藥預防方劑。之后,這些方劑迅速發放給一線醫護人員。
2月1日至2月13日,我進入發熱病房,負責為130多名患者實施中醫藥干預治療。
上午8時進入病區,中午12時開藥,晚上8時下班……每天出入于不同的病區,收集發熱患者的詳細資料,比如詢問服藥后的感覺、大小便的情況等。每一天,我都感覺很充實,特別是看到患者一天天好轉。
中醫療效口口相傳獲“點贊”
中醫講究辨證論治,即一人一辨證,一人一方藥。中醫科多次與醫務科、藥房、信息管理處等部門溝通,經過部門間密切配合,很快就實現了“一人一方”治療策略。
劉女士,29歲,是一名懷孕13周的孕婦。2月13日,她因確診新冠肺炎入院。
為避免西藥對胎兒產生不良影響,劉女士要求使用純中醫藥治療。當時,我告訴她不必太過焦慮。
保胎+治療,全程中藥湯劑扶正固本。5天后,劉女士的癥狀逐漸消失,8天后就達到了出院標準。
出院前,劉女士發來了短信。她寫道:“千言萬語無法表達謝意,但我還要說聲‘謝謝你’!這次治療,讓我對中醫學心生敬意。”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經過中醫藥治療后,越來越多的患者達到了出院標準。
此外,從2月13日起,為方便患者反饋問題,我深入病區挨個添加微信,在不同病區組建了5個“中醫咨詢微信群”。
發布舌苔照片、寫下不適癥狀、提出各自疑問……每天,微信群格外“熱鬧”。每天,只有解答完大家的問題,我心里的大石頭才能落地。
繁忙的工作,讓我有時候汗流浹背,有時候錯過了就餐時間,但看到一路同行的戰士,我會忘記疲憊與饑餓;看到患者病情好轉、康復后的笑容,我甚感欣慰,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。
戰疫背后的偷偷哭泣
面對患者,我不僅僅是一名醫者,還是一名樂觀的開導者。但事實上,我也會偷偷哭泣。
戰疫前,我將家中大寶、二寶托付給了母親。2月中旬,一通視頻電話,讓我亂了陣腳,視頻里1歲女兒的左眼磕到了桌角,出現了一個長約一厘米的傷口。當時,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,眼淚嘩嘩地往下掉。打完電話后,我一邊開藥,一邊小聲抽泣,心里充滿了對孩子的愧疚感。
思念加上心疼,我當天徹夜難眠。我不能離開崗位,因為我是一名一線醫生,一名一線中醫。
隨著疫情的發展,中醫科病房的住院病人逐漸減少,科室也有了更多的力量直接參與到一線救治中。按醫院工作要求,我下來輪休,到賓館隔離休息。
剛接到撤離通知時,我真的不太愿意,那么多并肩戰斗的同事還在一線忙碌,而我身體無恙,還能堅持。
最終,我服從了安排。在隔離的日子,除了和家人溝通,我最關心的就是關于疫情的消息。當看到很多省、市新發病例歸零時,我的心里尤為激動。
雖然我隔離了,但中醫抗疫一直沒有停息。我們科室的中醫人都不顧一切地沖到了戰疫一線,他們用奮斗與擔當,阻擋死神,與病毒抗爭到底。
做最美的逆行者,不是不怕,疫情之下,誰能過幸福的生活?我們的付出只為大家能早日過上正常的生活。
杏林深處,花蕾萌動,狂風暴雨過后,定會開出最美麗的花朵。